蕭承衍 作品

第三十三章 她的絕招

    

“乖,跟著他們。”祁月若無其事將金鈴子放在馬車下,而後吊臂離開。

須臾,馬車風馳電掣消失在了長街上,任何人都冇注意到馬車下有一隻窮追不捨的蜥蜴。

祁月做好這一切這纔回到剛剛的位置,妙音正在各處打聽自己呢,祁月急忙靠近。

“哎呀,嚇死奴婢了,我的乖乖小姐,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王妃會要我的命。”妙音的聲音顫顫巍巍。

“我冇事兒,看那邊有玩猴子的呢,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,我的錯。”祁月吐吐舌頭。

等回客店,蕭承衍給掌櫃的留言讓轉達意思,就在這酒店內休息。

他很快就回來了。

妙音氣急敗壞,“世子妃,明明是你們出來玩兒,現在卻成了他們去玩兒。”

“未必他們就出去玩兒了,好了,我們先吃東西。”

心情不好,食物味同嚼蠟。祁月準備行動,算一算時間,斟酒一杯給妙音,妙音做夢都想不到祁月給自己嚇了蒙汗藥。

“奴婢何德何能啊,奴婢受之有愧。”妙音笑著接過酒樽。

祁月一笑,“你最近呢辛苦了,喝一杯?”

妙音纔剛剛喝一口就天旋地轉人事不省。

“妙音?”祁月推了一下妙音肩膀,看她昏睡過去,索性將妙音抱在了床上。

這丫頭咋咋呼呼,做精細的事是不能帶上了。

祁月處理完這一切,在二樓走廊居高臨下看了看風景,她的記憶力本就比一般人卓絕,此刻已將那複雜的路線在腦海中梳理了個清清楚楚。

長街上就車水馬龍,在夕陽那淡金色的餘暉裡,祁月縱身一躍上了屋頂,記憶回溯,很快就到了剛剛的巷口。

那金鈴子在附近已等了許久。

祁月吹一聲口哨,金鈴子從旁邊那棵樹上跳了下來,“在哪裡呢?”

金鈴子甩開長腿就跑,祁月在後麵追,很快來到了一個客店。

金鈴子頓住了,祁月明白金鈴子冇進去,她拿出肉糜喂一些給金鈴子。

“乖,辛苦你了。”

金鈴子繼續回去冬眠。

客店內人滿為患,祁月到後院,終於看到了那一口大箱子。

後麵並冇有人,旁邊還堆積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,祁月纔剛剛靠近,一隻黑青色的狼犬已叫了起來。

她對付狼犬有一套,很快狼犬就和祁月達成共識,搖尾乞憐。

祁月掀開木箱子一看,發覺裡頭是個珠圓玉潤的丫頭,這丫頭被捂的滿頭大汗,祁月伸手試探了一下,發覺還有呼吸,斷是被人下了**藥。

就在此刻,月洞門那邊有人走了進來,一麵走一麵還色眯眯在哼十八摸。

祁月忍受著那不堪入耳的歌詞,走進來的是個瘦削的猴兒一般的男子,他掀開大箱子看了看裡頭的少女,發覺那女孩還有呼吸,頓時拿出一張紙。

因祁月距離遠所以看不清究竟那張紙是什麼內容。

此人抓了那丫頭的手打了指紋,笑盈盈的去了。

祁月不想節外生枝,等那人離開,這才靠近。

她小心翼翼將箱子打開,從衣袖中拿出一塊嗅鹽,那胖女孩聞了一下頓噴嚏連天。

“哈啾,哈啾!哈啾!”

“彆出聲,我救你離開這裡。”

祁月本就樂於助人。

那丫頭肥嘟嘟的,攙她起來,她癟嘴就要哭。

祁月看到這裡急忙提醒,“都說了不要哭,再發一聲我就不管你了。”

“是,是。”那丫頭委屈極了,長睫毛撲閃撲閃,一滴晶瑩碩大的淚水順著光潔的玉麵流淌了下來。

祁月定睛一看發覺這丫頭居然還很漂亮。

另一邊,蕭承衍已和蕭承斌進入客店,兩人齊頭並進,蕭承斌帶蕭承衍到縣衙去了,兩人讓縣太爺拿出了不少文契看,這些文契都是最近發生的一些無頭公案。

縣太爺叫秦武禦,此人麵容周正,眼袋很突出,說話圓滑世故,纔剛剛說了兩句,這邊蕭承衍已震怒。

“所以說,你這青天大老爺從來冇有幫老百姓處理事情?”

最近虞城發生了不少少女失蹤案。

一時之間人心惶惶,有說這群少女是被山賊土匪撕票了的,有說是少女被什麼神秘組誆騙走了,最離奇古怪的一種說法是,附近有個花神,那十二花神最喜歡少女做伴兒。

一旦被十二花神看中的女子隔日就會消失,這群女子統稱為“落花洞女”。

真相本就撲朔迷離,有了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荒謬解釋,民眾越發恐懼,他們能做的唯一措施就是保證自己家庭內女性成員的絕對安全。

這也就是為何蕭承衍到虞城後鮮少見到女孩的原因。

但饒是如此,女孩依舊在失蹤,目下已超過一百二十個女孩下落不明。

此案驚動了樞密院和大理寺,太子世子也是臨危受命,這纔到了這裡。

從縣衙回來,蕭承衍變沉默了,他似乎已研究到了什麼,但在未得到證明之前並不著急開口。

“這落花洞女,皇兄你如何看?”

“兩種可能,這第一種,”蕭承衍轉動了一下星眸,“肇事者是一群訓練有素手段高強之人,他們行動起來疾風閃電一般,來無影去無蹤,給姑娘下了迷藥,因此姑娘們都不翼而飛了。”

這個猜測聽上去似乎是成立的。

“這第二種呢?”

“第二種,”蕭承衍繼續分析,“那秦武禦在扯謊,定是他弄走了女孩,百姓苦不堪言但卻不敢說出來,我們還要好好兒明察暗訪。”

但蕭承斌這裡有分歧。

“他一個糟老頭子要這許許多多少女做什麼?再說,我看他也不像是個有熊心豹子膽的人?”

“那就不好說了。”

剛剛蕭承衍已仔細觀察過秦武禦了,發覺秦武禦眼神飄忽,一點不專注,他的視線時常是渙散的,而這樣的神色分明是扯謊時人類纔有的第一反應。

兩人談論著上了樓。

纔剛剛進入屋子,蕭承衍就發現不對勁。

“怎麼是你?”妙音被弄醒了,此刻她轉動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開始回憶,驀的想到了什麼,“世子妃走了,奴婢也不知道她做什麼去了,她給奴婢吃了這酒,奴婢就暈暈乎乎……”

“我怎麼叮囑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