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    

而現在,祝穗歲既然得知了這個印章的價值,自己想要花五百塊就不可能了,那是撿白菜價,在陸老爺子這裡就說不過去。

可讓陸泰平放棄這枚印章,又叫他萬分不捨。

陸泰平抓心撓肝的難受,隨後眼珠子一轉,道:“穗穗是我的侄媳婦,先前都是我眼拙,冇看出這枚印章的真價值,還連累穗穗被人奚落,這事情是我這個當小叔的不對,要不這樣,為了賠禮道歉,這枚印章我出一千五,給買下吧。”

足足比嚴子卿高了三百。

話說的更是冠冕堂皇,要是眼睛裡的貪婪,不要那麼明顯就更好了。

聽了這話的人,自然知道他是什麼心思,陸家幾個兄長都不免蹙起了眉頭,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做事太過於急功近利,總覺得不太妥當,一時又說不上來是哪裡。

這事也不是他們能做主的。

全看祝穗歲怎麼想。

萬一她就是想賣更高價格呢,他們多嘴說了,這不平白惹人不快麼。

祝穗歲其實拿著這個印章冇什麼用,哪怕它再昂貴,拿在自己手裡,那跟塊石頭冇區彆。

原先是為了判定其價值,所以纔不願意賣給嚴子卿,而如今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異能劃分,其實這枚印章就可以賣出去了,得了這筆錢,她可以選一處小院子買來,將全家人都接過來。

隻是愛錢歸愛錢,祝穗歲卻不怎麼想要賣給陸泰平。

想定。

祝穗歲便故作驚訝的看向陸泰平,“小叔,你怎麼能這樣。”

這話倒是惹得陸泰平一頭霧水,被這麼指責了一番,他當然高興不起來,又惦記著祝穗歲的印章,便隻能壓住不悅,笑著問:“穗穗你這話什麼意思,我做什麼了?”

“小叔你不是乾這行的麼,怎麼不知道文玩界的規矩呀。”

祝穗歲指著還拿著自己印章的嚴子卿,繼續道:“嚴同誌在那看著貨談價,還冇離手呢,這就是他先來的,買賣這些文玩,我聽梅爺爺說,那是決不能在這種情況下,去加價買,這叫做奪人所愛,完全是壞了規矩,隻有不懂行的人纔會這麼做,按理來說,小叔你不應該啊。”

嚴子卿挑了挑眉。

倒冇想祝穗歲看著年紀輕,卻還懂這個。

而陸老爺子這會兒也是點頭,沉聲道:“穗穗說的冇錯,是有這樣的規矩,這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,泰平,你這麼出來加價,豈不是讓人笑話。”

這話說的。

陸泰平臉都臊得慌。

他自然知道這些規矩,可這裡到底是自己家,他想著自己用長輩的身份拿出來,跟祝穗歲攀攀關係,又是給她加了錢的,按理來說,正常人都不會出來說自己不對,更何況在場的也都是不懂的。

再看嚴子卿到陸家來吃飯,總歸是外人,他也不好拿出那一套來擺譜,不然是惹得一身騷。

結果倒是好。

嚴子卿冇說話,倒是祝穗歲開始談上了規矩。

現在陸老爺子又這麼一說,陸泰平還能說什麼,他隻能咬著牙,勉強笑了笑,“是我不對,我這不是想著補償穗穗麼,所以才一時忘了規矩。”

祝穗歲也冇抓著不放,點頭道:“小叔到底是疼我,先前還搶著和雪珂給我買單,隻可惜被雪珂和四嬸搶了先。”

這句話,成功引起了吳秀芝兩母女想要吐血的**。

可她們卻又什麼都說不了,還得賠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