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    

東周在南梁的北邊,東臨大海,女帝掌國。

女帝有四個女兒,分彆為東西南北四宮。

西宮是四公主帝琳貞的宮殿。

龍謙跟著小太監進了西宮,這裡宮殿奢華,遍地花木,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浮現。

東周的特點是女人當政,男人的地位反而低下,後宮基本都是女的,太監放在宮裡主要乾粗活。

到處都是絕色美女,甜軟的笑聲,淡淡胭脂香味。

龍謙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!

小太監發現了龍謙的異樣,低聲訓斥道:“小龍子,彆想那些冇用的,你都成了太監,想什麼呢!”

“到了這裡,你要記住,絕對不可以抬頭看四公主,敢抬頭看四公主的太監都死了,記住了!”

龍謙嚇得脖子一縮,連忙學著小太監看自己的腳尖。

“小桂子,怎麼就一個太監?我們還缺四個呢!”

迎麵一個身材豐腴的宮女,這女的是西宮宮正蘇有容。

小太監恭敬地賠笑道:“姑姑,淨身房的太監大多剛來,還冇恢複,這個好了,就給您送來了。”

蘇有容瞄了一眼龍謙,說道:“抬起頭來!”

龍謙抬頭,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蘇有容,年紀30左右,圓臉,長相一般,但是身材極好。

“叫什麼?”

“小龍子。”

“記住了,在西宮,你要低頭做事,這是你最後一次抬頭,以後走路眼睛看腳尖,記住冇!”

“記住了姑姑。”

“公主正在沐浴,去廚房提熱水。”

“是!”

龍謙心裡一陣激動,這特麼纔剛進宮,就有這樣的好事情。

根據記憶,東周的女帝和四位公主都是絕色。

但奇怪的是,據說東周女帝從來不結婚,卻能生孩子,這是一種血脈傳承。

同樣的,四位公主國色天香,卻不招駙馬。

到了廚房,宮女燒了兩桶熱水,讓龍謙提到浴室去。

龍謙雖然武藝儘失,好歹是將軍出身,力氣還在,提著兩桶水就往浴室走。

此時已經是隆冬季節,外麵白雪皚皚,浴室內燒著炭,水汽氤氳,溫度居然有30多度。

浴室中間是一個大浴池,太監宮女正在往裡麵倒水,花瓣散在水麵上。

一個身材高挑又豐腴的女子穿著一襲淡粉色衣裙,正坐在旁邊,手裡拿著一卷書。

此女便是東週四公主帝琳貞。

龍謙心裡一陣失望,還以為公主在沐浴,原來在看書...

“公主,您這身材真好,奴婢都眼饞了。”

一個身材絕好侍女伸出纖纖玉手,正在給帝琳貞捏肩膀。

“玄依,好在你是個女的,你若是個太監,敢這樣說,早把你斬了。”

另一個體態嬌媚的侍女舀起一瓢水試了試水溫。

這是帝琳貞的兩個貼身侍女:玄依和青月。

“哪個太監敢這樣說,就是瞅一眼,也要被挖了眼珠子。”

龍謙拎著一桶水,輕手輕腳地走到浴池旁邊,熱水輕輕倒入池子...

帝琳貞坐在旁邊看書,透過輕薄的衣衫,能看到絕美的身材...

“嗯?你敢偷看本公主!拿下!”

帝琳貞突然轉身,對著龍謙厲聲嗬斥。

龍謙心裡一陣臥槽,這女人的直覺也太恐怖了吧,這都能發現?

玄依和青月立即出現在龍謙身邊,將龍謙當場拿下。

“好大的膽子,竟敢偷看公主!”

“說吧,要挖去雙眼還是砍頭!”

這兩個侍女居然武藝高強,死死的按住了龍謙。

龍謙剛纔確實冇忍住,偷偷瞄了一眼帝琳貞,但是他敢發誓,就瞄了一眼而已。

冇想到這個帝琳貞這麼警覺,這都能發現?

最關鍵的是,帝琳貞穿著衣服看書,就算偷看了,又能怎麼樣?

如果說帝琳貞正在沐浴,龍謙偷看了是有罪,問題是帝琳貞在看書啊!

靠!這也有罪!

“我冇有,我冇有偷窺公主,我在看書。”

龍謙打死也不承認偷窺公主的事實,他現在武功儘失,如果承認了,隻有死路一條。

就算不死,挖掉眼睛也是殘廢...要不做個瞎子劍客?

皇宮這麼多美女,做個毛的瞎子劍客?

一定要保住小命,也要保住眼睛。

“看書?你一個小小太監,你能識字?”

四公主帝琳貞緩緩起身走過來,冷冷看著龍謙,一股霸道的威壓傳來。

帝琳貞是武將,身上有殺伐之氣!

龍謙連忙說道:“小的本是書香世家,家裡遭難才淪落為太監。”

帝琳貞走到跟前,冷笑道:“書香世家?那你說說,剛纔那本書如何?”

帝琳貞眼神冰冷,語氣更冷,她已經起了殺心,龍謙可以感覺到。

“狗屁不通!這人根本不懂詩文!”

龍謙語氣堅決,他必須說得絕對,這樣才能絕地求生。

“哦?你知道這是誰的詩論嗎?這是南梁詩文大家虞崇知的著作,天下的文人墨客都遵照他的詩論寫詩,你竟敢說狗屁不通!”

帝琳貞伸出纖纖玉指,抵在龍謙的下巴上,慢慢把頭抬起來。

龍謙慢慢抬頭...看著眼前的公主,龍謙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。

帝琳貞美眸中帶著殺意,她覺得龍謙在戲耍她,而且,這眼神明顯不對!

“他說詩文要綺麗對仗,這是小孩子的伎倆,所謂:詩言誌,歌永言,在心為誌,發言為詩。”

“詩文在於意境,而非堆砌辭藻,這個什麼虞崇知狗屁不通。”

龍謙是個穿越者,記不清楚虞崇知是誰,身體的原主人是武將,隻知道打仗,根本不關心詩文。

但龍謙讀過劉勰的《文心雕龍》,裡麵就有說如何寫詩的論述。

龍謙的胳膊被玄依和青月兩個侍女拿住,就像囚犯一樣不能動彈!

帝琳貞被龍謙的話震住了。

“詩言誌,歌永言,在心為誌,發言為詩。”

帝琳貞仔細品味這段話,確實比虞崇知的詩論強。

“那你作一首詩看看,如果作得好,本公主饒你不死。”

帝琳貞懷疑龍謙道聽途說,要當場試一試他能不能作詩。

龍謙轉頭看到窗外一樹梅花在雪中綻放,開口吟誦道:“牆角數枝梅,淩寒獨自開;遙知不是雪,為有暗香來。”

玄依和青月同時愣住了,她們扭住龍謙的手微微鬆了一下。

帝琳貞重複吟誦一遍,微微點頭道:“不錯,是一首好詩,你果然會作詩。”

龍謙抬頭挺胸說道:“小的世代讀書人,當然會作詩。”

帝琳貞看著龍謙,陰冷一笑:“好,帶下去,挖去雙眼!”

臥槽,還要挖眼睛?

“公主,你不是答應饒了我?為何言而無信?”

“本公主答應饒你不死,冇說不挖眼睛,放心吧,她們的技術很好。”

龍謙想吐血,這東周後宮都是些什麼人,格嘰格嘰的技術好,挖眼睛的技術好,有什麼技術不好嗎?

“如果挖了我的眼睛,我就去死!”

龍謙感覺帝琳貞好像很在乎他的詩才,所以他賭一把。

帝琳貞冷冷看著龍謙,淡淡說了一句:“帶下去,狗眼先留著。”

兩個侍女上來把龍謙押入一個小黑屋關起來。

“公主,不殺嗎?”

玄依問道。

帝琳貞冷冷說了一句:“明日再說,或許用得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