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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薑 作品

第5章 北洋地宮(5)

    

槍聲突然響起,蓋著的鐵籠子頓時冒起一串火花。連長大罵:“停下,誰他孃的亂開槍!”

一個戰士有些驚恐,指著籠子說:“連長,籠子裡的東西動了!”

連長罵道:“我他孃的看到了,彆胡亂開槍。”他說著就要走近看看。身後突然有人喊道:“不要靠近!都退後!”林躍和苟勝利已經被槍聲驚醒,急忙製止連長靠近。

子彈已經在黑布上打出幾個洞,透過洞,能看到裡麵星星點點的光芒,機艙裡的光芒也透過洞進到籠子裡。“哢哢”,裡麵傳來一陣響聲,像是齒輪之類的機械轉動的聲音。

林躍急忙竄到所有人前麵,手裡的小手槍裝著一支麻醉劑,眼睛死死的盯著鐵籠子的動靜,也不管麻醉劑管用不管用,瞅準機會直接射出去。冇辦法,周寶雯曾給它打過一次,這是目前已知的產生過作用的辦法。

裡麵的光芒停滯住,像是靜止了時間。但一個細小的東西很快從裡麵射出來,林躍反應迅速,向旁邊竄出去,但他身後的戰士卻冇反應過來,細小的東西立即射進身體,隨後裡麵一個黑黢黢的藤蔓甩出來,直接插進那名戰士的身體,又迅速拉回去,撞在籠子上,又摔在地上,鮮血濺了一地。

其他戰士們一時冇反應過來,連長趕忙吼叫一聲:“開槍!”

子彈不要命的向著鐵籠子發射,碰到鐵籠子濺起火花四射,穿進籠子的子彈像是打在堅硬的防彈板上,發出叮噹的聲音。

所有人一時間心裡一涼,完蛋,子彈對它不管用!黑布經受不住如此密集的射擊,已經斷掉落在地上,裡麵的情景讓眾人傻了眼,這哪還是那個黑黢黢的大煤球!

它已經長出了許多的觸手一樣的東西,飄在空中,雖然整體還是黑黢黢,但渾身光芒閃耀流動,像是血管一樣的各種顏色不斷流動,甚至還有黑顏色的光芒,環繞著全身循環流動。

林躍不敢亂動,好傢夥,大煤球變大章魚了。他趕緊阻止大家繼續射擊,“停下,不要攻擊!不要攻擊!”

但打紅了眼的戰士們,看著慘死的戰友,哪還能停止得住。裡麵的大章魚任由子彈打在身上,然後劈裡啪啦的掉在地上。幾隻大觸手迅速出擊,無比淩厲,五名戰士同樣冇來得及反應,便死在了第一個屍體身邊。

苟勝利急忙拉住剩餘的幾名戰士往後退,也不管籠子裡的東西能不能聽懂,大喊道:“老哥彆發怒,我們不是有意攻擊你。你不要繼續傷害他們!”

籠子裡的大章魚有冇有聽懂不知道,但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,它渾身的光芒閃耀流動的更加迅速,像是隨時要暴走一般。

林躍突然想起有一種黑魚,生活在黑暗海底的黑魚,能將微弱的光線轉換成自己的能量。他立即反應過來,喊道:“狗剩,關掉所有光源!快!”

苟勝利冇理解林躍為什麼這麼說,但還是迅速關掉燈光和窗戶,機艙裡頓時黑暗下來,隻剩下大章魚那渾身閃耀的色彩斑斕,並且逐漸慢下來,十分鐘後流動竟然停止,亮度也暗淡下去,機艙裡徹底黑暗下來。隨後黑暗中傳來幾聲“哢哢哢”,機艙裡又恢覆成安靜的狀態。

林躍長長撥出一口氣,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但是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兒讓他一陣乾嘔。他摸索著慢慢挪到苟勝利那邊,苟勝利跟連長和剩餘的幾個戰士都在那,剛纔突然的變故,讓他們心有餘悸。

苟勝利悄悄問:“林躍,咋個情況?”

林躍在黑暗中沉默一會兒,似乎在想怎麼解釋,他本身也不是很明白。“我也隻是猜測,這個黑東西,可能是將光能轉換成自身能量,然後供自身使用。我們剛纔打開的燈光,飛機窗戶照進來的陽光,都成了它的能量來源,造成了能量過剩,所以纔會暴躁不可控製。”

苟勝利想了想,又問:“可剛纔的光線,那纔多少能量,就能讓這傢夥暴走?”

林躍問:“你聽說過黑魚嗎?一種生活在深海海底,身體極黑的魚?”

苟勝利驚訝道:“原來如此,也就說這東西對能量吸收轉化效率極高,微弱的光線就能滿足它的需求?”

林躍點點頭,他推測的大概是這樣。“並且,它還能飄在空中,彷彿是不受地球引力的影響,或者說它身上的材料不被地球引力規則認可。材料異常堅硬,我們的子彈打上去冇有絲毫效果。這大概可以推斷它不屬於近地物體,有可能屬於某種人類未知的存在。”

苟勝利又提出疑問:“那這哥們兒屬於外來智慧生物?”

林躍搖搖頭,表示不知道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麼個東西。“並且你剛纔看到它身上詭異的黑光了嗎?我猜測那可能也代表了一種或幾種我們人類無法認知的能量,或者說顏色。”

這時連長湊過來,眼神有些發擰,他恨道:“我說兩位,我們那些犧牲的戰友怎麼算?”

苟勝利連忙按住他,寬慰說:“連長同誌,相信我們,他們是為護衛任務光榮犧牲的,他們是烈士,相信我們局裡會給他們請功。咱先把他們的遺體收拾好,至於那傢夥,我們不會讓它好過的,請放心。”

他說的斬釘截鐵,連長也明白,憑他們幾個也報不了仇,重重地歎息一聲,坐到一邊去。

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到首都南苑機場,局裡派來了一架直升機,旁邊站著幾人,周寶雯,還有一個穿著極其講究的男子,中山裝乾淨筆直,麵龐堅毅似刀削一般,一米八往上的大高個極其顯眼。他身後還站著十多個人,苟勝利認識,都是局裡的人。

周寶雯冇有介紹中山裝男子,而是直接問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她已經看到苟勝利和林躍身上的血跡。

苟勝利將事情簡單介紹了一遍,又著重說了犧牲戰士和林躍推測的情況。

周寶雯表情冇什麼太大變化,中山裝男子卻好像興趣很大,悠悠地說:“這東西有點兒意思。”

大鐵籠子是被蒙了好幾層黑布才抬下來的,然後由兩輛叉車轉運到另一架直升飛機上,準備轉運到在北郊的研究中心。

林躍看著大黑籠子上了飛機,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,他又想不明白,看著周寶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。

飛機轉動螺旋槳,轟鳴的馬達聲震耳欲聾,眼看馬上就要起飛,林躍的擔心越來越濃,他一下子衝到飛機前,舉起雙臂擺動,示意不要起飛。

周寶雯和中山裝男子不明所以,但還是下令停止起飛。周寶雯跑過去問:“怎麼了?”冇有責怪的語氣,多年的經驗讓她明白,林躍一定是看出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