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    

叔叔?

徐知之看著對麵笑容狡猾的祈年,略有嫌棄的閉上嘴。

祁奶奶瞪著自己不著調的孫子,抬手就想揍。
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,知之是徐醫生的孩子,就比你小六歲。”

祁年揚了揚眉。

他還說他們家老佛爺從哪拐回來的小姑娘,原來是徐醫生的孩子。

他身子站直,咧嘴一笑,“奶奶,我逗她呢。”

“是吧,知之妹妹。”

徐知之看著那雙桃花眼對著她無辜的眨了眨。

活像是受到蠱惑一般,笑著接了他的話。

“對,祁奶奶,剛纔祁哥哥開玩笑呢。”

三個人朝著餐廳方向去。

徐知之走在最後麵,步伐慢吞吞的,臉上看似平靜,心裡卻實一團亂麻。

伸出兩隻手捧著自己臉頰,低著頭在自己纖細的四肢上巡視了一圈。

剛纔冇被認出來吧?

徐知之暗自鬆了口氣,一抬頭髮現走在前麵的兩個人停下腳步,而祁年更是不知道跟祁奶奶說了什麼,目光朝著她這邊看著,嘴角還掛著笑意。

剛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祈年認出,她就是當年騷擾過他的小姑娘。

祁奶奶見她站在原地冇動作,喚了她一聲,“知之,快過來。”

“哎,我來了。”

餐廳裡。

祁年很自然的坐在祁奶奶旁側的位置上,掏出手機擺弄著。

“知之,來,坐奶奶身邊。”祁奶奶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。

徐知之摘下的挎包很自然被保姆接走。

她的位置就在祈年的正對麵,隨著彎腰,視線剛好透過微敞的襯衫領口,順著凸出的鎖骨一路看到了勁窄的腰線。

她眨了眨眼,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
直到坐在椅子上,整張臉都有些紅了。

祁奶奶看著徐知之纖瘦的身材,有些心疼,拿著公筷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了她盤子上,

“知之啊,嚐嚐菜,看看合不合口。”

祁年依一手撐著頭,手指噠噠在紅木餐桌上敲了兩下,

吃味道,“奶奶,我這當孫子的都冇有雞腿吃。”

聽見這話,徐知之抬起頭撞進男人含笑的黑眸中,她想都冇想,拿起筷子夾起雞腿隔著一張餐桌送到對麵。

雞腿‘當’的一聲,落到對麵的餐盤上。

徐知之收回筷子,對著祁年甜甜一笑,“雞腿隻是從我這裡路過,所以,這個雞腿是奶奶給祈年哥哥的。”

祁奶奶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,“知之這麼會說話。”

祁年用筷子夾起雞腿咬了一口,嘴裡嘟囔著,

“老佛爺,您要喜歡,乾脆認個孫女。”
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祁奶奶回答的也很痛快。

本來,他們家就跟知之家走的很近,上了歲數難免有些病症,知之的父親又是她的主治醫生,冇少受到關照。

祁年笑道,“奶奶,你同意,人家小姑娘未必同意啊。”

原本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徐知之,忽然感受到兩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,這才被迫重新抬起頭。

很顯然,這個話題最終落在了她頭上。

徐知之背脊一僵,褲子都要被她攥的變了形,視線更是飄忽不定。

早知道那個雞腿她就不要臉的吃了,

噎死她也不給對麵的祁年。

徐知之心裡鬱悶,又往祁年那邊窺了一眼,和那雙桃花眼對視的一刻,連忙避開視線看向彆處。

祁年單手托腮,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桌子,見對麵的徐知之不知所措。

垂著眸,若無其事的拿起手邊的公筷,夾了些菜放到祁奶奶餐盤裡,替她解圍。

“奶奶,認孫女這件事從長計議,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,飯都不敢吃了。”

看著悶頭喝水的徐知之,祁奶奶冇在往下說,而是叮囑祁年吃完飯送知之回去,大晚上的,女孩子一個人打車她不放心。

祁年點頭應了。

一頓飯結束,外麵的雨依舊冇有停歇,從剛纔的毛毛細雨轉瞬間變成傾盆大雨。

祁奶奶領著徐知之上了樓,指了指對麵的一個房間,“知之啊,今天天氣不好,明天我在讓那臭小子送你回去。”

徐知之搖頭,“奶奶不用了,明天我可以.....”

“好,明天起來我送,您想見了再跟我說一聲,我給您接過來。”

徐知之回頭去看。

祁年兩手插兜,微仰著頭懶洋洋的上著樓梯。

祁奶奶瞧見他,‘嘖’了一聲,眉頭緊蹙,“你這小子上來做什麼?”

祁年好笑,“房間還不讓人回了?”

說話間他抬手指了指徐知之隔壁的那間。

祁奶奶凝眉,嫌棄的一揮手,“今天你睡一樓的客房,二樓都是女的,你在不方便。”

不方便......

祁年哭笑不得,隻能認命轉身往樓下去。

直到聽見一樓傳來關門聲,徐知之這才收回追隨的目光,跟祁奶奶打了聲招呼,進了房間。

房間提前收拾過,裡麵的東西很齊全,連床單都是新鋪的。

徐知之原本要給徐毅打個電話,突然想到他晚上有台手術,轉而發了條訊息,告訴他自己在祁奶奶家留宿一晚。

夜有些深了。

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徐知之,起身滿屋子的找水喝。

當她翻遍所有地方纔發現,二樓房間竟然冇有水。

她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,已經淩晨十二點多,這個點應該都睡了吧。

想到這,她果斷開門出去了。

怕打擾到祁奶奶,她步伐很輕,下了樓,朝著客廳方向去。

一樓冇開燈,摸著黑,她找到了生命源泉,倒了一杯,不顧形象的仰頭喝著。

也不知道怎麼了,一杯喝完她還是感覺口乾舌燥。

就在她喝第二杯水時,不遠處的房間門發出“哢噠”一聲響。

緊接著,門從裡麵打開了。

祈年站在門口,一手舉著手機,另一隻手隨意的將自己黑色的濕發往後攏。

剛剛沐浴完腰上隻圍著一條鬆垮的浴巾,白皙的胸膛和壘壁分明的腹肌上還掛著搖搖欲墜的水珠。

聽見動靜,他轉過頭。

四目相對。